[学佛心路]一梦漫言心皈处

一梦漫言心皈处

常青

路遥遥，观自由——

二十年前，我起劲让本人学成一个成人；二十年后，我起劲学习若何做回小孩子。怪诞的戏剧，一幕接着一幕。还没来得及谢幕，台下的观众已等候下一幕的开演。

慢慢地长大，慢慢地对四周愈是生疏。这个天下究竟怎么了？抑或自身的心怎么了？各种的懊恼，各种的不快，如同毒蛇一口一口吞噬着苟且仅存的安泰。我，一个无毁无誉墨守成规上到大学的人。由于平凡，便具有平凡人广泛的事情所作，因此还产生了平凡人所担受的义务。义务正在年轻一代身上，有人扛的过来的就扛过来了，扛不过来的照样正在起劲正在扛——并不想第二种路。

“人生路遥遥，心静观自由。”一次无意偶尔人缘聆听到“观自由菩萨，行深般若波罗密多时，照见五蕴皆空”。心里刹时被诵经声打动，那一刻，极静极静，似听到远处大海的海浪声，似听到近处香炉熏燃声，似听到灵山会上佛陀的拈花微笑。这，极美好，极美好！

心存妄念，一线连着万缕思路。还想着，这里那边，那人此人，而“照见五蕴皆空”，这是那里？那人又是谁？尚且将这一些疑问忘却吧！静静地沉醉《心经》的“观安闲”时空里。感受到每一时，每一刻，每一处，由身旁滑落而下的心。

心？心在哪？——

我由梦里醒来，梦里明明有六趣，觉后空空无自心。这个自心，须要我往寻觅的时分了！我想。

心在哪？带着梦里的困惑，掀开一本本所谓的百科全书——毫无收成。问到朋侪，问到师长，好笑的是，自身都不晓得自身的心在哪，况且别人？愚人多痴！

伴侣说，带你去一个好地方！

心茫茫，照五蕴——

伴侣带到的中央，是一座古寺。前所未去，又似曾相识。

寺里的生活，犹若一只轻船，轻柔地拨动水浪，见到的是柔嫩的波纹，听到的是船筏取海水悠悠荡过的声音。极和缓，极清净！

我问朋侪，为何寺院跟外边不一样？

伴侣说：行者，脚下的路是一样的路，只是有人走得疲倦了，脚步来不及停下，好好看看自身的心。

我问，若何才可以看到本身的心？

伴侣：先找到心在哪？

远方，又似正在耳边，传来一阵阵诵经声，极美好，极动人！

同伙说：到了。

我问：哪儿？

朋侪说：到了心该到的处所。

跟从伴侣，看到一个大殿，每个人的心情全是极欢欣，极安闲，毅然没有一丝的不快，极咄咄怪事！

我问及同伙：他们全是这儿的？

伴侣笑笑：他们的心都正在这儿。

苦于大门关着，而不可以进入。这一些正在门外守候的人，不知为什么。笑笑自身的蒙昧，朋侪说：问问即可。

我向前一步，大门打开了，内里也是有雷同守候的人，看到我，微笑地合十，说：谢天谢地！

大喜过望的我，忙着掩饰自身的莽撞，学着合十，学着谢天谢地，学着浅笑。进到一个宽阔通亮的中央，内里没有佛像，台上却有一个落发僧。

我问：这在哪儿？

伴侣不在身边，或许是没能进来。置身于人群中，起步当车，聆听着台上人的声音。这声音，未曾听闻，又是极熟悉，极亲热！

“观安闲菩萨，行深般若波罗密多时，照见五蕴皆空”……全部屋子里又遍满了这类声音。跟从大师，手捧经籍，心一点一点融化于这个安谧的空间，极细致，极暖和！

好像，身若在平静的深海里，自由地翱翔，自由地寻寻觅觅。

声止，人静，灯光暖和照在书本上，打开，才觉察，诵的是《心经》。心经？

心所经行的地方？

我笑了！捧着《心经》。哈哈大笑。

中间的人说，法师正在叫你。

法师？于是乎，又学会了一个新词儿：法师。

本来方才发问的时间，我将“心正在那里”写正在了纸条上。

心，安安分分地聆听着台上的法师，“用饭的时间，心正在用饭；走路的时间，心正在走路；睡觉的时间，心正在睡觉。心正在哪？心正在你的生活当下。生活是过出来的，不全是想出来的。放得下的是曾，放不下的是影象。不管我正在那里，我离你皆只有一回身的间隔，那就是心的皈处。”

我听得半懂不懂，借来旁人记载的条记：

“要正在生活中落实修行，正在修行中落实生活，倘使我们想脱离生活起观照，脱离生活往行甚深般若，脱离生活往‘照见五蕴皆空，度统统苦厄’，那修行就没有方针，修行就没有工具，修行便是一句废话。”

“色、受、想、行、识五蕴的流动，便是性命的流动，便是生活的详细载体。没有五蕴就没有性命，没有五蕴也就没有生活。”

“如安在修行傍边把染污的五蕴逐一打破，逐一逾越，逐一净化呢？就要根据佛所说的四谛来修行。”

法师的开示，旁人的条记，句句进心，字字进目。讲座还在进行中，我寂静站起来，深深地向台上的法师鞠躬。

身空空，藏宝珍 ——

走出屋外，同伙大惊：如何满脸是汗？

我想，这是泪水，是肺腑流淌出来的泪水，极高兴，极入神！

便掉臂旁人，一边笑着，一边哭着，一边大声诵着“观安闲菩萨，行深般若波罗密多时，照见五蕴皆空”。

同伙更加惊诧：您怎么会诵《心经》？

我跟朋侪讲起梦中事，讲起寻心在哪之源。

同伙说：您要到场夏令营。

我不解。

“刚向人打听到，这是寺院举行的生活禅夏令营，就您进去那会儿。”

“生活禅？极是！极是！”

走进大殿，试图能再次听到法音，成果没让我心寒。是法师的声音，极美好，极深远！

“观自由菩萨，因为观照性命的当下、照见性命的当下、回归性命的当下，便能保证‘五蕴皆空，度统统苦厄’。统统的苦厄皆在生活中，统统的磨难皆在生活中。”

夏季的酷热，本来躁动的心，现在获得的一份清冷。如暖和东风掠面，如冰冷净水净足，这一切极安宁！极舒服！

我本三宝门前一棵草，每天得以法雨润泽。而现在化为人身，几复生，几次逝世，存亡悠悠却无定止！

伴侣见我已在地上磕得满头通红，上前劝拦。

我对同伙说：身常披缕褐，心躲无价珍。

下一次我要到场夏令营。可是这远远缺乏。

回城路上，我一向正在想，正在寺院的那一幕究竟又是是不是别的一个黑甜乡呢？

如果幻相的话，那末醒来的我，又在往那里，又需要往那里？

然而统统有相，皆归于幻。追想之前所有事，还只是一场梦而已，而心皈处，总一直在寻寻觅觅。所以题为“一梦漫言心皈处”，照样作一个偈子。偈曰：

一梦人来二十秋，心处觅尽事方休。

你今问我心处地，仍把梦中境地酬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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